冷风四起,云拂亭从春彩眼中看到了疯狂的意味。
他劝道:“春彩姑娘,不要拿别人的错来伤害自己,长期活在仇恨里只会让自己迷失心智陷入无尽痛苦。你看看这个片土地,冬天过去春会来,桃花谢了还会再开,一切都有轮回新生的机会。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到底是谁的错,都已经过去了,不要一直活在过去的枷锁里,我带你去看看全新的世界,好吗?”
云拂亭说这话时双眸清澈,言词恳切,很容易吸引人。
春彩看着这个品貌非凡的男子笑着说道:“圣主眼光果然不错,选中了你。”
云拂亭不懂她的意思,只见她又转身看着对岸的月神庙,笑着说道:“今天过后我就可以放下这么久的积怨了,所有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云拂亭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月神庙祭神活动已经进行到了祓禊,只见打扮的鲜艳夺目的花巧姑娘正手持桃树枝,沾着在太阴星君神像前供奉过的清水,向每个虔诚的信徒挥洒过去。
云拂亭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急切地对着还在懵懂状态的秋空说道:“秋空,快去月神庙阻止他们,那洒出来的水的问题。”
秋空犹豫道:“公子,那你怎么办?”
云拂亭:“别管我,你快去!”
秋空虽然不明白,但见公子少见的急切,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一头扎进了夜色里。
春彩见有人报信却不着急,这里离月神庙虽然看着近,但要原路返回,可得走好几个时辰呢。
更何况这里不是白天,晚上赶路更是难度加倍。有这功夫,圣主早就完事了。
云拂亭继续和春彩对峙着:“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春彩说道:“我那天去月神庙就是去往放神药的,一种可以吸取别人的生命和力量的神药。”
云拂亭知道了,她说的神药就是童新中的那种蛊毒,能让蛊虫寄生在宿主身上,汲取宿主能量直到宿主死亡。
月神庙现在聚集了镇上大部分人口,一眼望去,男女老少好几百人,也就是说关系到几百条人的性命啊。
已经有不少人受祓禊,秋空现在过去也救不了所有人。
人命关天,事关重大,当务之急除了解救没被下蛊之人,还要抓到下蛊的罪魁祸首,让他解蛊。
云拂亭开口道:“你口中的圣主在哪?带我去见他。”
春彩正欣赏着那花巧姑娘洋洋得意挥洒有蛊水的姿态,相信用不了多久,她这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会被撕破。
你们不是都捧她说她能带来吉祥吗,那就让她给全镇的人带去厄运,彻底推翻你们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
一个人被捧得越高,摔下来时就会越痛,她也该尝尝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既然这些人给自己安了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那自己就如他们所说,就让这罪名成真。
听到云拂亭的话,春彩面露可惜的收回眼光,看了他一眼,转身带着云拂亭绕着水坝往下坡走去。
那是一个被荒草掩盖的山洞,在水坝斜下方,靠近蓄水湖的一个角落,位置隐蔽,很难被人发现。
云拂亭心想,难怪自己找遍了整个镇子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原来藏在这荒山野岭。
洞口很暗,春彩拿出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燃了洞口的火把,带头走了进去。
云拂亭跟在后面,只见这山洞幽深,旁边还摆了些石头,木头,火石等器具。
云拂亭问道:“这些器具是修建水坝时留下的吗?”
春彩回答道:“没错,这个山洞是青山哥发现的,里面放着当初修水坝留下的东西。”
在狭窄的洞口走了数十步,山洞的内里豁然开朗,大约百尺见方。
云拂亭发现这个山洞很干净,并没有藤蔓和蛛网之类的东西,看来是有人经常打理过的。
山洞并不是封闭的,还有不少可以透气的地方。
行到最里的地方,地上铺了一层草,草地上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男人中间的大石头上放了一个半人高的大瓦罐。
春彩将火把放置好后,却不理边上的男人,只对着瓦罐行李道:“参见圣主,人已带到。”
接着,只见那瓦罐中冒出一个阴森森的人头来,云拂亭虽然表面不动如山,但内心着实惊了一着。
那人的脸上像没有肉,也没有毛发,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没有鼻翼的鼻骨都能清晰可见,阴森恐怖。
这个皮包骷髅实在太诡异了,云拂亭没想到这居然就是摩罗教圣主的真面目。
骷髅头上两个深陷的眼睛深沉地看着云拂亭,不事一丝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样,张口说了句:“很好。”春彩立马退到一边。
云拂亭提了提神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昏暗的光线下,那骷髅头没有唇肉和牙齿的嘴开口道:“不重要了,今夜过后,我们将会是同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沙哑难听,回荡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山洞,让人从脊背开始发凉。
云拂亭:“这话是什么意思?”
骷髅头:“我需要一具躯体来做灵魂的容器,而你就是我看中的人。”
云拂亭想起那些神鬼话本里时常有写的画皮鬼,就是指鬼披着人皮,在世间做恶。
他原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但看着这个会说话的骷髅有模有样的样子,也有些疑惑,他难道真有这邪门的神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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