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要求大皇子表现的亲近兄弟,友爱手足,没想到这个傻货竟然又去惹事。
实在气不过,砸了一套茶具,刘德妃还是恨恨的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
刘家人极其精明善于钻营,刘德妃也不例外,偏偏生出来大皇子一点都不似刘家人,倒是有几分梁帝的糊涂。
本来刘德妃还想追生一个的,偏生怀大皇子的时候因为用了药,等真生出来的时候就难产,大约是伤了身子,此后刘德妃便再没生出个孩子,连女儿都没有。
因此虽然只是烂泥,也只能扶上这唯一的一块上墙了。
几次大好的局势被大皇子搅合了一半儿,倒是之前不甚起眼的七皇子萧颜渐渐起来了,刘德妃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当初大皇子直接死了,她收养了七皇子萧颜对刘家,对她会不会更好点。
她身边的嬷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了几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娘娘,大殿下这个性子,是真不合适大位,若不成,不如激流勇退?反正七皇子被娘娘养过这是众所周知的,他也得敬着娘娘。”
刘德妃身边的嬷嬷是真心实意的替刘德妃考虑,梁帝当初同意了七皇子过继到皇后名下,偏向谁就很明显了。
如果大皇子本人资质出众,担的大位,凭借着刘家的权势也不是不能一争,但是大皇子说难听点,都还不如五皇子适合大位呢。
昏庸的皇帝也有不少,但是昏庸且喜欢挑事儿的皇帝,就太明显的不适合了。
然而刘德妃如何听得这个话,这太子之位几乎都成了她的执念了,加上心里有火气,此时听见嬷嬷让她放弃,她抬手就给了一个巴掌。
“你说的是什么话,都到了这个时候,说退?退什么退?!”
刘德妃身边的这位嬷嬷跟在刘德妃身边也有二十多年了,一直是刘德妃的智囊,此时没想到刘德妃竟然朝她动手,而且刘德妃手指上戴着的金护甲刮在她脸上,划破了她的脸不说,还带下一层血肉,显然是要留疤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这嬷嬷跟在刘德妃身边,虽然说是伺候的,却是刘家预备的智囊,刘德妃也一直对她很宽待,可没想到临到老了,竟有这样的待遇。
因此她也忍不住顶撞了刘德妃,“奴婢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就大殿下这个性子,怎么可能坐的上大位,为君者要稳重。这太子之位还没影呢,他倒是先嘚瑟上了,怎么看都没什么希望。”
刘德妃心里虽然正在烦躁此事,然而被人尖刻的指出,反而更羞恼,指着嬷嬷道。
“你倒是真胆儿大了,也不看看是个什么身份,来人,掌嘴三十,让这贱婢也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刘德妃宫里正闹腾,皇后宫中,梁帝亲自去了,看皇后神色有点憔悴的样子,心中便开始愧疚。
夫妻三十年了,他怎么能怀疑皇后的品性呢?
皇后本来还有点冷淡不喜,梁帝温言软语的哄了她几句,到底还是开了脸。
夫妻二人一起吃了个午饭,梁帝就走了,皇后的年纪在哪里,梁帝自然是还是要年轻的嫔妃陪伴。
皇后见梁帝走了,脸上的温软笑容瞬间消失,变成一种刻薄的冷漠。
她一次一次的抱有希望,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然后一次次失望,可这次真的把她最后一点耐心都耗干了。
指望男人,永远是靠不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
“翠叶,端杯茶来,本宫要想点事儿。”
只是一盏茶还没喝完,就有人悄悄的过来禀报皇后,“娘娘,王贵妃那边三皇子派人去接触了。”
皇后放下白玉莲花茶盏,冷笑了一声,“这可真是一个个的,就没有安分的。”
她身边的嬷嬷道,“您要不要先斩了这只手?”
“不妨事。”皇后摇头道,“跳出来更好,也给刘德妃找个事儿做。”
这边宫里,已经暗自来了几个来回,在别处更不知道多少暗潮汹涌。
然而在姜锦的铺子里,却是一片其乐融融。
姜锦是没什么亲眷的,姜锦娘倒是有,然而都是吸血鬼一样的家人,之前还来闹过事。
萧颜后面倒是告诉过姜锦,那些人是被他处置了,也没要命,但是也不会给机会让他们蹦跶了。
姜锦对此还是很赞同的,毕竟如果说王氏是直接害死姜锦娘的凶手,她那些家人才是让姜锦娘陷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境地的罪魁祸首。
别说姜锦这个实际上和他们没什么血缘的,就是姜锦娘临死之前对他们也是深有恨意,这恨意甚至超过对王氏。
姜锦做不出来杀了他们的行为,她毕竟不是姜锦娘,承了人家的恩惠,不可能真对她的血亲下死手,但是也不想让那些人有什么好日子过。
如今萧颜插了一手,广大群众都以为姜锦娘家早就难找寻了,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是这回门其实也没少了热闹,柳叶自不用说,孙老大夫夫妻也来了,惠宁师父也来了,薛家人和严六小姐也都来了。
人虽然也不多,但都十分亲近,说起话来也十分的愉快热络。虽然孙老大夫有点念叨萧颜为什么不来,但是听了姜锦说朝上有事,萧颜还是先陪着姜锦回来了一趟后,便也不再多说了。
席面安排了三桌,男客一桌,女客一桌,家下人一桌,自有晋江楼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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