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全部给梳理清楚了。
在看见安仅的那一刻,千野心里就起了这么一个猜想。
天赋被掠夺的过程中是异常痛苦的,曾经朴云锦就被安仅这么对待过,千野有清楚记得,对方在给自己谈起那段经历的时候,脸上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而同样遭受过这种待遇的还有苏早。
可以这么说。
苏早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基本就是拜安仅的天赋掠夺所赐......
并且除了被掠夺时的痛苦外,千野还清楚当天赋被成功掠夺后,那最初的宿主将会死去。
所谓的造神计划其实和杀人差不多,硬要把它说得稍微好听一点,可以用“献祭”这个词来进行形容。
通过“献祭”别人的性命,来造就安仅这个可以救下整个世界的“神”,这就是顶上集体中的造神计划,千野对其已经很是了解。
安语如今伤痕累累躺在床上的样子就在千野眼前。
他看着对方,又听着安仅换鞋的动静......
所有情绪在此刻全部冲到头顶!
“狗杂种......!”
千野捏紧了拳头,当即没能忍住的直接冲上去一拳挥向安仅的脸。
遗憾的是。
他现在的状态并不能与安仅接触。
拳头仿佛触碰到空气,直接从安仅的身体里穿过,千野最后只得打了个空。
安仅什么都没有感受到,换掉拖鞋后,他就自顾自的坐回到沙发上,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摸出了香烟。
不远处的是一个容纳杯子......
熟练的抽着香烟,然后让烟雾盘旋进入到杯中,最后慢慢的融化成水,荡起了微不可查的涟漪。
拿起水杯,安仅走进了安语的房间。
陈老的交代他没有忘记,同时灾难距离不远的事情他也有牢牢记住,望着床铺上平躺着的安语叹了口气,安仅如之前那样,将水杯靠近了安语的嘴唇。
“给老子停下!”
“艹!”
千野想要阻止,但却有心无力。
很显然安语已经尝试过去挣扎了,所以在面对安仅的投喂时,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这么任由安仅将杯中的水灌入自己喉咙中。
痛苦,难受的表情很快的从安语脸上浮现。
她闭着眼睛强行硬撑着,手掌不受控制的去抓挠床单,床单处有不少被抓破的痕迹,足以体现她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过了。
“抱歉了安语,我也不希望这样做。”安仅呢喃说道,算是在心中承认了自己的愧疚。
他明白安语现在在抵抗的是怎样的痛苦。
毕竟是自己的能力,安仅怎么能不知道被掠夺时期,宿主承受的痛楚是怎样的?
安语没有说话。
千野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就这么顺着墙壁坐在地面,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空气中时不时会夹杂着安语难以承受的呻吟,她的五官紧紧扭曲在一起,过了很久才有慢慢舒展开来。
做完这些。
安仅叹了口气后没有过多停留,他转身回到了客厅将电视打开。
平时他都是用这些东西消磨时间的,这段时间需要的,就是等待安语的天赋被掠夺成功。
只要成功掠夺了,那安仅也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灾难距离不剩多久。
他得加把劲才行,所以其实安语此时面对的东西,事实上比当初的苏早亦或者是朴云锦都要恐怖许多。
卧室内。
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
安语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躺在床上,千野则是蹲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现在的样子。
原本俏皮的女孩不见了。
那个爱开玩笑,总是喜欢每天给自己对话框里发一大堆东西的女孩不见了。
此时的安语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她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任由安仅的折磨。
千野知道是自己想的东西太少了......
他有思考过很多事情,有想过关于自己的问题该怎么去解决,可就偏偏没有想过自己身边的人,会不会遭受到顶上集体的针对。
...
“千野。”
“我喜欢你......”
这是在以爱之名中时,当时眼睛受伤的安语对千野说出来的话。
她的声音一直都很俏皮温柔。
只可惜千野却莫名的感觉到回忆中的声音,貌似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就像是经过了很久一样,大脑都快要忘记这种事的存在。
其实千野没有听到过什么表白,也压根没收到过什么情书。
最多的。
都只是当初有间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所以当时千野在听见安语的袒露心声时,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有间,毕竟以性格方面来说,安语和当初的有间实在太像了。
把别人当作替代品这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千野也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将有间和安语进行对比,可他总是控制不住的下意识去这么做。
安语是安语,有间是有间。
千野反复在心里为自己强调过这个东西,他想要的,只是把安语给摆在一个普通女孩该有的位置。
“眼睛好了就行,快回去休息,这外面的事还不是你能参与的程度......”
“我回去干什么,我们两个是同一阵营的......你都在这里,那我就陪你一起。”
“你陪我干嘛?”
“不能陪吗?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站一起啊,你家是大海的是不是?管得真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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