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雪念慈惊闻此言,也是心神大震,本来有如神迹般的长剑立化凡兵,被罗美艳看破玄机,一拐砸在了剑尖之上。
又是一声巨响,雪念慈借着那一击之力身形倒飞下台,一把提起仍在大喊大叫的古晓雪,不理满院中人,追在柴少宁身后向山庄东院自己三人居住的别院奔去!
等柴少宁跃落院中,见古晓娟正抱了宁小妹在廊前阶上哭泣。
宁小妹脸色苍白,腹下一片血红。
随后进院的古晓雪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母亲中剑,顿时大急,扑过来带着哭音叫道:“娘,你怎么了?娘!”
宁小妹见到柴少宁,急抬手用颤抖的声音道:“快!陈聪浩劫走宋姑娘,又趁人不备要伤爹爹,幸被同来的魅姬前辈出手相救。如今爹爹和魅姬前辈已追着陈聪浩去往了西院方向!”
柴少宁听了,叫一声:“二妹,你留下保护她们!”说话间身化长龙扑出院外。
才奔出花园,柴少宁已听到西院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柴少宁再不耽搁,身如飞箭,足不点地般朝声音来处飞窜出去,眨眼间跨越三重大院,前方出现了一群古家护士,正围了魅姬在那里狠斗,古秋山却已经不知去向。
柴少宁担心宋媞兰安危,不知道她被人劫到了哪里?火撞顶梁,也不说话,游龙剑出手,一片绿芒暴现中,六名护院首当其冲,连人带兵器被斩为数截。
古家庄丁们不管走到哪里,凭着凤舞山庄的名头,从来都是盛气凌人,哪曾被人如此屠戮过?吓得顿时四下散开,被柴少宁带着魅姬穿院而过,复往宋媞兰被劫走的方向追去。
又绕过一座大厅,前方房屋众多,却都盖得并不高大,窗纸上贴有花鸟图案,充满家的温馨气息,显然到了古秋风等西院众人居住的内院。
一座由正房、厢房围成的标准四合院中,古秋山、古秋风兄弟和一个同样提了长剑的老妇人分从三面把一个高大的蓝衣胖子困在中央。
那个胖子看年龄也有六十开外,但面部油润放光,双目精芒四射,站在那里如一座山峦般稳当。
只见他右手提一把比一般剑宽了一倍还要多的巨剑,左手抓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少女。那少女闭着眼睛把头仰靠在胖子宽大的胸膛上,露出一半的侧脸娇俏如花,不是宋媞兰是谁?
此外,在这五人的外围,还有不少闻讯涌来的家丁护院,但见对峙双方都是自己人,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贸然上前,只呆愣愣地守在周围,静观事态发展。
柴少宁一入院,就看见宋媞兰被胖子抱贴在胸前,顿时大怒。但当他要扑上前时,却被古秋山拦住道:“不可莽撞,陈聪浩不仅剑术高明,巨剑更是力大招沉,一个不小心,就会震伤到宋姑娘!”
柴少宁急得无可奈何,也只好强自镇定,等待时机抢夺宋媞兰。
这时身后脚步声大起,柴少宁回头一看,原来是罗美艳、古振铭、古振江等人也赶到了。连仝开宪和萧逍燕也由几位将军簇拥着走了进来,把个本来十分宽敞的院子挤得顿显狭小起来。
古秋风不理进院众人,喝问陈聪浩道:“陈总管,你为什么要劫夺宋姑娘?”
陈聪浩见被人团团围困,知道再逃不掉,唉一声叹了口气道:“三爷,你不该拦我!是振江少爷担心山庄会输了擂台,才让我使出这釜底抽薪之计,劫走宋媞兰,好胁迫柴少宁!”
“你说什么?”古秋风一听大怒,转头问刚入院的古振江道:“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古振江跨步来到父亲身边道:“不错,庄主愚腐,行事全凭武力,一旦落败,岂不丢尽了凤舞山庄的脸面?我身为古家子弟,自然不能坐看!”说完得意地看一眼仝开宪道:“况且现在我已被海南王封为绥荆候,有责任不让乱臣贼子逃脱——”
“啪”地一声翠响,古秋风一巴掌扇在了儿子脸上,打断了古振江正讲得眉飞色舞的话头。
“畜生!”古秋风气得浑身哆嗦着骂道:“你一向自以为是,我原以为你虽然不成气候,但也不致于闹出大错,岂知离开山庄短短半月,就甘心做了人家的走狗!”
古秋吟在世时,古振铭一来不敢在父亲面前太过放肆,二来自视甚高,借遵从祖训为由不入朝中,其实却是等待海南王许以重任。然而仝开宪却没有给一心想成为权贵的古振铭以半点官职,反封古振江为候,摆明了是在分化古家,另有图谋。因此古秋风这话也讲得再直白不过,当着满院中人不给仝开宪留半点情面。
仝开宪依旧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并不言语,连古振铭也冷笑旁观,看这个反对自己投靠官府的三叔怎么对付他那位真正投靠了海南王的儿子?
柴少宁看得心中暗叹,延续了三百年的凤舞山庄怕是已经走到了尽头!这帮古家子弟表面上个个清高,但内心其实早已被萧逍燕长年的金钱攻势所腐化,在权利面前瞬间便土崩瓦解,为争名夺利而互相拆台,各自为政。
古秋山痛声道:“振江,你让陈聪浩劫走宋姑娘,为什么他要对小妹痛下杀手?”
“什么?”古振江吃了一惊,转问陈聪浩道:“你、你伤了宁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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