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铭在搞什么?”古秋风一听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庄之主?如此任性妄为,一旦有个差错,会令山庄名誉丧尽?我去问问他!”说着话站起身来。
古秋山忙一把拉住三弟道:“振铭这段日子以来对咱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既然存心隐瞒,又怎么会告诉你实情?简青虞绝不会留在那里让你去捉她。没有确凿证据,你问也是白问。”
“那怎么办?”古秋风气呼呼地一摊双手问二哥。
古秋山长叹一声道:“为今之计,我只好找振铭长谈一次,只是却不能明言此事,让他生出反感。只希望在他心中,仍能以家族荣誉为大,悬崖勒马,好自为之!”
柴少宁听这古氏兄弟心中想着的,仍是什么家族名誉,不禁摇头苦笑。这些名门望族中人,整天谋一个名声。那简青虞是什么人物?以她的实力,动辄可倾覆凤舞山庄,她既然到来,一定是有所图谋。大祸临头之际,古家首先顾及的却仍是名声!因此柴少宁明知道他们此举只会徒劳无功,却没有说什么。
等古家二老离去后,柴少宁细察宋媞兰脉象,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她伤得极重,一时仍难以醒转。
看着宋媞兰那变得干涩灰白的嘴唇,柴少宁一阵心痛,端杯抿了一口,探头过去吻上宋媞兰嘴唇,慢慢一点一点把水渡喂进去。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回屋小憩片刻,却因放心不下,又过来探看三妹伤势的雪念慈走进屋来。
雪念慈功力已臻化境,行动间不用刻意隐瞒,已是身轻如燕,柴少宁又一门心思系在爱妻身上,竟没能注意到雪念慈的到来。直到门响,柴少宁才慌忙直起腰,却已经被雪念慈看了个真切。
“我待会儿再过来!”雪念慈羞了个满面通红,转身就要出屋。
“二妹来得正好!”柴少宁忙叫住雪念慈道:“你在这里陪陪兰儿,我出去散散心。”对于刚才的事情,柴少宁并没有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虽然舍不得离开宋媞兰,但为了不让雪念慈因此尴尬,柴少宁才自己出了房间。想到要救的人还没有见到,宋媞兰又受了重伤,后面的路将变得非常难走,此战可谓出师不利。
柴少宁一阵气馁,刚走下屋前台阶,便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发起呆来。
这时宁小妹正好从门外路过,要进入对面别院,扭脸间见柴少宁一个人神情落寞地坐在那里发呆,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回身入了自己所在的院落。
不大一会儿功夫,柴少宁听到了轻柔的脚步声,一抬头间,古晓娟、古晓雪两姐妹已经来在眼前。
古晓雪笑着问柴少宁道:“柴大哥,妈妈让我们来向你请教剑法,你会教我们么?”
古晓娟因为昨天和柴少宁无意中站在了同一阵线,对柴少宁的敌意大减,但眼神却依然冷淡,显然对请这位“天下第一高手”指导她们剑法一事并不太感兴趣。
宁小妹母女虽然和柴少宁日渐熟络,双方身份却仍是敌非友,宁小妹本不该贸然让女儿来向柴少宁讨教剑法,但柴少宁却并不觉得惊讶,反对宁小妹这种做法生出难以言明的亲切感和信任感,知道对方一定是适才见自己神情落寞,所以才让女儿来陪自己解闷。
柴少宁心中升起温暖的感觉,笑着问古家姐妹道:“凤舞山庄的剑法博天下所长,你们想让我教你们什么呢?”
古晓娟听柴少宁夸古家的剑法,脸上顿时漾出笑容,眼神也变得亲近起来。古晓雪却是嘟起嘴苦恼道:“就是啊,我学了一大堆,自认都练熟了,可一到交手的时候却总是慢上一线,不知道该用哪一招才对?”
柴少宁点头道:“这是因为你没有实战经验的缘故。”
古晓雪听了摇头道:“我虽然很少和外人交手,但我古家人人习武,几乎天天都有人陪我练剑,怎么能说没有实战经验?”
“练剑和实战不一样!”柴少宁看看二女,起身走到院中,回身向二人招手道:“你们拔出剑来!”
古晓雪一听,欣然拽出长剑。古晓娟却不服气地替妹妹问了一句道:“有什么不一样?”之后才伸手抽剑。哪知她的剑才拽出一半,柴少宁的身形已突然间消失不见,一片剑光随即如雨点般暴射过来。
柴少宁竟就顺手操起廊前阶下的一个扫把,施出了如此威力。
古晓雪一看,大为兴奋,娇咤一声举剑去迎时,点点剑光漫过防线,水银泻地般攻上身来。
古晓雪“啊呀”一声惊叫,急忙后退,却哪里能逃得开无处不在的剑影?她一急之下,想也来不及想,平时练熟了的那几招得意剑法本能地拼命挥舞出来,剑光霍霍下,竟是感觉威力比以往大了一倍!
“叮叮叮”一阵乱响,古晓雪剑剑立威之际,稳住了后退的脚步。心中正在窍喜,柴少宁的剑法又如长江大河般继续攻来。
古晓雪气势正旺,招式再不似以前的中规中矩,而是把几套剑法打乱成一片,想起哪招出哪招,反渐渐另组成了一套随机应变的剑法。
古晓雪为之大呼痛快之际,突见姐姐古晓娟也是目射兴奋光芒,不停挥剑,舞得畅快淋漓。
柴少宁其实压根不懂教人之道,他的徒弟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柔,但二人所学相同,自然有脉可循,如今贸然指导这古家姐妹剑法,却只有用上逼宋媞兰练功的法门,硬迫出二女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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