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居然还敢在敏王跟前献媚。
这贱女人把大家闺秀的脸面都丢尽了,不觉得害臊吗?
柳若嫄:“……”
她缓缓蹙眉,眸光十分凛冽摄人。
这是什么狗货?
今天鬼节吗,一出院子就撞鬼了?
对上她冰冷犀利的眼神,林帛殊先是一怔,随即语气更加不耐烦,“我再说一次,你别想故意勾搭我,演这一出戏,无非为了引起我注意,你这套把戏对我没用!还有,你最好离敏王远一点,哼,连敏王都敢肖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怕柳府被你的愚蠢连累吗?”
一个蠢到家的女人,居然还想欲擒故纵。
手段太拙劣了!
柳若嫄不说话,眸光中带着几分看神经病似的鄙夷,打量眼前这个奇葩男人。
原主是脑袋进水了吗,怎么可能看上这货?
还勾引他?
眼瞎吗?
他这模样长得……勉强能看吧。
腰板挺得够直,双手背后,一副正气君子的自负模样。
身高不够,帽子来凑。
单看这张侧脸,有几分山中高士的磊落相。
柳若嫄盯了他半晌,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
这家伙身上的气质,竟然有那么一丢丢像云司业!
怪不得原主多看他两眼,原来是想从他身上寻找心上人的影子。
“你盯着我干什么?哼,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林帛殊见她打量他,认定她在心里觊觎他,对他不怀好意。
顿时恼怒不已,目露厌嫌,好像看见脏东西一样。
柳若嫄呵呵干笑一声,眸光转动,慢悠悠说道:“原来你承认自己是屎,这倒很有自知之明。”
这种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贱男人,她不会给他留脸。
林帛殊额头青筋暴起:“……你!”
他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他人设明明是清贵布衣公子,这女人……竟然把他当屎。
不,不,她一定又在耍花招。
这时柳若嫄捏住鼻子,蹙紧眉头,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这坨屎有点臭,真下不了口。”
林帛殊脸上绷紧的表情裂开,霎时满面通红。
这个女人对他爱而不得,想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所以故意如此刻薄无礼,让他忘不了她。
但是……做得太过分了。
他不会原谅她的!
“噗!”不远处一声轻笑响起。
云司业一身白衣锦袍熠熠生辉,在阳光下绚烂耀目,从旁边的树影中走出来。
柳若嫄转眸一看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一点也不臭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最尴尬的,就是山寨版碰上原版。
假货身上那种矫揉造作的假,在真货面前无所遁形。
“敏,敏王殿下……”林帛殊一见云司业,气势顿时缩了一截。
云司业根本不看他,甚至连眼神都没因他出现一丝波动。
在敏王眼中,这样沽名钓誉的书生,京城里到处都是。
自恃才华,效仿豪门公子的清贵,无非还是为了名和利。
云司业的淡漠眼神从他身侧扫过去,林帛殊胸口一滞,这种赤果果的忽视,让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十分气结,也很是不甘。
云司业誉满天下,被称作定云国第一清贵皇子,周身一片潇朗清幽之气,君子如玉,淡泊而雅致。
他一直想学这种独特气质。
大有谦逊君子之姿。
这种气质,最招权贵赏识,也最令女人着迷。
可是真的见到云司业本人,他才知道,有些气质学不来。
敏王骨子里自带的那种贵气,是他永远不能企及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柳若嫄笑意盈盈,奇怪问道。
云司业淡淡笑一下,眸光十分温柔,“刚才忘记一件事,想跟你说。”
他白玉似的脸庞端正潇朗,剑眉星目,在阳光下显得灼灼其华。
“什么事?”柳若嫄问道。
直接忽略了旁边站着一个山寨货。
云司业转头看向林帛殊,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出几分审视。
“我跟大小姐有话要说,请你站远点,离这么近很不方便。”他语气平淡,完全是谦谦君子。
但神情漠然,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疏离感,丝毫不客气。
林帛殊憋得满脸通红,无比尴尬。
他好容易见到敏王,想趁此机会结交一番,没想到……
敏王此时的眼神淡漠而清冷,透着几分不悦,他不敢得罪,只得拱一下手,转身离开,“在下告辞!”
走了几步,听见身后小女人呼出一口长气,“癞蛤蟆终于滚走了,世上就有这样恶心的东西,不咬人膈应人……”
“确实,一个人画虎不成反类犬,终会迷失方向。”男人补刀道。
林帛殊:“……”
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终于等林癞蛤蟆滚远了,柳若嫄收回视线,问道:“云司业,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若嫄,其实我三弟这个人,嘴硬心软……”云司业刚才想了一阵,决定劝解一番。
柳若嫄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应该有个好归属。
而且云子缙错过静王妃,一定会悔恨终身。
“咱们好好说事,你别提他行吗?”柳若嫄不悦地打断他。
“我只是觉得,你们才新婚几天……”
话没说完,柳若嫄抬手打断,“你要是再多提他一句,我就多关心一下你那位心上人!”
云司业微微一怔,顿时色变。
他连忙闭上嘴,不再说话。
“别紧张嘛。”柳若嫄抿嘴一笑,“我只是有点好奇,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替你保密,不会让梅郡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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